数学王子(考研版)

拉文克劳院万年吊车尾 爱而不得算数占卜 “阿术(数)再爱我一次啊阿术(数)!”

【火山休眠】21.The Loyalty of Thieves.


“下午好,先生。”我赶在打烊前迈进店门,向博金·博克先生施了一个绅士的见面礼。

他停下手里的活,抬起头用程式化的笑意看着我。我立刻知道,失了势的父亲让此前每一个和他交好的“朋友”不愿再费心讨好他。

“小店要歇业了,马尔福先生。”他做出“请”的手势,不愿与我再做交谈。

我没有理会他,径直往店铺深处走去。我要寻找一个黑色的、雕着大朵银莲的柜子。

“博克先生,请您务必告诉我消失柜的修理方式。”我停在目标跟前,用不容拒绝地口吻对跟过来想要继续赶走我的博克说。

“谁知道呢?”他甩着手里的抹布摊了摊手,“我只是一个臭卖东西的,卖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——”

“或许我可能知道。”他又贴近过来,压低声音,“不过我需要看一看。你为什么不把它拿到店里呢?”

我有一种回到采购杖芯原料那时和奸商谈判价格的无力感。“抱歉,先生,我不能。我必须把它留在原地。您只需要告诉我怎么修,其它的我来做就好。”

他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。我有些紧张,目前谈判的局势很不明朗,他很容易就能讹走我一大笔金钱或是人情,我几乎完全不占优势。我的右手抚上左臂,思考实行那种方式的必要性。

“唉,我没有亲眼看见它,恐怕很难说得清,也可能根本就没办法。我什么也不能保证。”他开始擦拭这里的商品,以表示自己目前并不打算继续待客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把他拽到跟前:“或许你会想看看这个。”博克先生很矮,个子仅仅探到我的胸口部位,因此我撩起左手臂的袖子时,那里大片的标记恰好就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。

猩红色的黑魔标记在黑色立柜的阴影里扩张领域,如同黑魔王本人的降临。博克的抹布掉在地上,他没有俯身去捡。

我轻描淡写地把袖口放下来,捡起地上的抹布,搭在博克先生的胳膊上。他终于回过神来,古怪的神情里夹杂着怨恨和恐惧。

“我想您不会选择把这件事说出去,对吗?我恰好认识贝拉特里克斯·莱斯特兰奇和芬里尔·格雷伯克,您大概并不欢迎他们拜访贵店吧?”

他怵然收回他指着我左手臂的手指,恐惧让他暂时忘了怎么说话。

“当然,如果你没有专心解决这个问题的话,他们同样会来看望你。”我不再看着这个可怜的小老头,转身去观赏一旁一直盯着我的玻璃眼珠子。

“我会的……先生。我过段时间写信给您答复。”他深深鞠了一躬,光秃的发顶渗出细密的汗。

“也别把这一个卖掉,好好保管着。”我绕过他,向店门口走去。

最后我终于如他所希望的那般离开他的小店,虽然谈判的结果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。


距离开学只有两天了。

这天清晨,父亲把我叫到我们平常练习的房间里。

韦格比低垂着头,站在房间的角落里,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。

“试试这个。”父亲单手递给我德拉科的魔杖。我伸出手,发现一同接过来的还有一枚闪烁着寒光的戒指。

我把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,用德拉科的魔杖指向地上摆放着的木人试探着念道:“Expulso(飞沙走石)!”

木人瞬间碎成五块,四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。与此同时,韦格比刻意压制的叫声一齐响起。

我愣在原地,一时之间无法理解目前的状况。

韦格比赶在父亲生气之前惩罚自己,她用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墙壁,嘴里喊着:“坏韦格比!坏韦格比!没办法忍受疼痛的话,会被别人发现的!”

我想让她停止伤害自己,却听见父亲解释说:“我在它的头颅钉上了‘偷窃之手’,连通到你所戴的戒指上面,你就能够使用它的魔法能力了。但是很明显,它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。”我回过头,看着父亲得意洋洋地介绍他的藏品,“届时我会把它送去霍格沃茨的厨房,你就能在学校里使用它的魔法了。”

“偷窃之手”,顾名思义,我所使用的魔法能力是我偷窃得来的。可为什么是她钉上颅钉,而我只需要戴上一枚戒指?

我紧抿着唇,不发一言。因为我不知道该把这一切归咎于父亲的自以为是,还是我的无能为力。

“那么我们继续今天的练习,也是最后一次。区别在于强度比之前大很多倍,以及你可以对我使用任何魔法。”父亲昂起头,同时捻起魔杖对准我。

这一次的摄魂取念的确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。

我艰难地应对他毫不留情的精神攻击。其实在之前的练习中,除了第一次,之后的每一次我都能完成得勉强合他的心意。他骄傲地说,我们家人都有这方面的天赋。

我已经凭借自己领悟到如何构建迷宫了。也就是说,不仅仅是改变记忆和思想的存放位置,我还能够改变宫殿的结构。如果我的状态足够好,我还能把入侵者引入胡同,再封闭他的后路,彻底把他囚禁起来。但这仅仅只是我在睡前的构想,还没有真正地实现过。

父亲思想的大手裹挟着冷气洗劫了我的全身。我感到整个过程渐渐持续了十分钟之久,然而他还没有停下。我的大脑一直处在超负荷的运作中,这让我感到我的全身冰冷,而头顶却像是即将炸开般的灼热。

我的眼前开始发黑,我在格里莫广场感受到的摄魂怪一个一个地冒出来,吸食着我仅剩的温度;紧接着出现的是魁地奇世界杯那天发生的动乱,我眼前的景象倒吊着,入目都是冲天的火光;火舌烧尽了最后一抹一样的余温,窗外是漫漫的长夜,德拉科残破的袖口下显露出猩红的黑魔标记,他跪坐在阳台上,把脸迈进双臂,沙哑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喊着:“我不想杀人……”……

耳畔是父亲的低吼:“专心点!德拉科撑得住贝拉特里克斯摧枯拉朽般的半个小时!而你呢?!”

混乱中,我抓住残存的一丝意识,努力辨清他侵略的来源和去路。对父亲的恨意、对德拉科的痛惜、对所有让我感到无能为力的变故的恐惧筑成环形的墙壁,挡在他入侵的来路上。

我用力抬起手臂,手里紧紧握着的魔杖本能地对准父亲的站位,挤出牙关的话化作门阀:“你呢?你躲在后面能有多伟大?让德拉科和我去偿还你欠下的债,你还配做一个父亲吗?!Legilimens(摄魂取念)!”

在之后的日子里,我再想起这一场景,很难辨清这一番话是我思想疲劳之下的无心之言,还是我故意为之,意图为接下来的施咒争取到他思想上一瞬的松动。

不过当时的我很清楚,我成功做到了最近几日以及此刻的我最想做的事。所展现出一时的失神和脆弱,不过是我诱敌深入的伎俩。我想用他随意摆弄我的方式,击溃他自以为是的骄傲,刺破他用虚伪和狂妄填充的皮囊。

他被禁锢在我搭好的瓮中,左右冲不出去。

无数陌生的记忆涌现到我的眼前。

“我”跪在硬冷的地面上,眼前是黑魔王的袍脚。

“卢修斯。我不在的这几年,你都干了些什么呢?”一股无形的压力攀上“我”的头顶,那不是我的恐惧,是来自父亲的恐惧。

场景变换。弥漫着雾气的水晶球从“我”手中滑落,和它一起摔落在地的,还有“我”的骄傲和自尊。

这是“我”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阿兹卡班,以一个被关押者的身份。尽管摄魂怪已经被黑魔王撤出,这里依旧不是一个“我”能忍受的地方。

“我”伏倒在黑袍人前,不敢看他细长的、宛如蛇瞳的冷眼。

“My Lord,求您务必带我出去。马尔福家族殚精竭虑为您效劳数十年,请您再相信我一次!”

“我”必须亲自回去教习瑟芬斯大脑封闭术,“我”不放心交给其他人。这不是我所想,这是父亲的心声。


“够了!”房间门被母亲推开,我缓过神来,发现我和父亲都跌坐在地上。

“卢克,我和你说了多少遍,不要心急……”母亲匆忙走进来,想把我从地上拉起,又想先去看看父亲的情况,她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中间,晶莹的泪不自禁盈满了眼眶。

父亲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,没有再看我一眼。

“去给德拉科写信,让他继续上学吧。”他略过母亲和我,朝门口走去,“再订一张远方的船票,能有多远就有多远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我打断他的话,站起身来拍拍尘土,把一旁还在忍受着余痛的韦格比从地上拉起来,帮着她整理身上的破布以表歉意,“两天后的国王十字车站,我会乘坐特快列车,准时前往霍格沃茨。”

我知道我成功地触及到了他的底线,而我绝对不会为此感到歉疚,尽管我做出了一件连我自己都十分鄙夷的事。我只是想在前去完成他布下的任务之前,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他其实和我一样无力,从而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指手画脚。

“我现在大脑封闭术的熟练程度远在德拉科之上,甚至让你身陷囹圄无法脱身。”注意到妈妈在一旁用眼神哀求我不要再说下去了,我顿了顿,换上在我看来十分成熟懂事的表情和腔调:“也就是说,我比他更合适,不是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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